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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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佛說：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過，換來今生的一次相識；前世一千次的相識，才換來今生的相愛相知。
霍鈺瑤前世一定是回眸萬次，望著擦肩而過的姜沛牽著另一位女孩的手，所以這輩子只能懷揣一顆暗慕的心，吃著他和那位女孩的喜糖，不知到底是甜還是酸。
“師姐，師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李斌伸手在霍鈺瑤的眼前晃了晃，見她發楞不語，還以為她在想別的。
“嗯……我聽見了，他們……要結婚了嗎？”
“師姐你還不知道嗎？姜博士的未婚妻可大有來頭，聽說她爸爸是院裏的領導階層，姜師兄能力高超，又長得一表人才，就算是配院長女兒也配得上呀！”
李斌說的沒錯，以姜沛的條件，不少女孩子上趕著要嫁他，霍鈺瑤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狼狽的身姿，無奈嘆氣。
霍鈺瑤只知葉嵐家世不錯，但卻沒想到她真的是院長家的千金，照這麽說，他們科出了個院長女婿，院長自然會大力扶持科室發展，那麽科室裏的每個人都會得到好處，這麽一想，她也就沒那麽傷心了。
李斌把她帶到值班室門口，腳步停留在門外時她聽見了裏邊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和祝福聲。
她聽見了姜沛的感謝聲裏帶著幸福的滿足感，而葉嵐銀鈴般的笑聲則滿含嬌羞。
即便是沒有進去，她都可以想象到裏邊的情形，此時此刻，那對新人的臉上洋溢的一定是幸福，那是霍鈺瑤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她時常在想，如果可以，如果她足夠沖動，如果當初的她足夠勇敢，那麽此時此刻站在姜沛身邊的會不會是她呢？
可是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緣分的兩個人就算再怎麽勉強到最後也會分開。
現實就是，她沒那麽勇敢，她只會輕輕轉開門把手，然後透過僅有五公分的門縫看著那對被祝福的新人。
姜沛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他笑得很滿足，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這讓霍鈺瑤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見到姜沛時的樣子。
他那張清冷的容顏上此刻掛滿了如暖日般的笑容，深深觸動了霍鈺瑤的心，可是視線落在他身旁的葉嵐時，霍鈺瑤又失落地低下頭。
她躊躇不前，心想著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也沒必要進去了，姜沛也不需要她那違心的祝福，在這兒多站一秒都能令她難過到窒息。
可是，李斌這幽靈一樣的聲音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她耳邊，他納悶道：“師姐你傻站在這兒幹嘛？進去呀！”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霍鈺瑤就被李斌推了進去。
姜沛在見到霍鈺瑤之後，笑容驀然僵滯了幾秒，也就是那短暫的幾秒令霍鈺瑤尷尬到想打地洞逃走。
葉嵐還記得霍鈺瑤，連忙熱情得拉她走到姜沛身邊，笑道：“師兄要結婚了，怎麽能少得了小師妹的祝福呢？姜沛你說是嗎？”
“嗯。”
姜沛冷冷地表情哼出一句‘嗯’字，值班室內熱鬧的氣氛如斷崖式下降，已然接近冰點，其他人也在此刻沈默了起來。
這時葉嵐打破了尷尬的沈默，大方地邀請門口的李斌也進來，“你倆都害羞什麽？”
說著，她指著桌上的喜糖和巧克力，說：“這裏的東西隨便吃，下次姜沛還要請科裏人吃頓飯呢！”
肖主任聞言後打趣道：“喲！那當然得請了，他以後可是院長的準女婿了，往後咱們科評優評先都能占個好位置了，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他瞥及站在葉嵐身旁的霍鈺瑤，察覺到她的尷尬，便對她說：“小霍，你來我這邊坐。”
“誒，好的，肖主。”
霍鈺瑤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快步走到肖教授身邊坐了下來聽著其他人閑聊。
這時，好奇心太重的李斌突然饒有興趣地問葉嵐：“嫂子果然人美又優秀，不過咱們姜博士可是出了名的挑剔，突然很好奇姜大嫂是怎麽征服大師兄的？”
眾人跟著起哄，話題這才轉到了葉嵐的身上，葉嵐含羞低頭，側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姜沛。
幾位年輕的且剛進科室輪轉的碩士生們尤為喜歡八卦，話題被提了出來，他們毫不留情地逮著這對情侶問東問西。
有人問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是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嗎？談戀愛談了多久？甚至還有更勁爆的，直接問他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是不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科室裏的幾位醫生和主任雖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思想卻開放的很，學生八卦這些問題，他們不僅沒覺得有何不妥，反倒一個個嗑起瓜子聽他們八卦。
霍鈺瑤坐在肖教授的身邊，餘光卻一直往姜沛身上瞟，她也想知道姜沛是不是已經和葉嵐......
她內心堵得慌，明明還喜歡他，卻只能裝作早已忘卻那段感情做一個旁觀人。
漸漸地，她在喧鬧的氛圍中感到有些不合群，而她的胸口也壓抑得快要無法呼吸，她隨口找了一個借口逃出了那個令她窒息難受的地方。
她離開後的值班室有多熱鬧她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那天是哭著回家的，淚水從眼角滑過消失在了口罩內，嘗到酸澀淚水的她那一夜又失眠了。
自從姜沛公布婚訊後，霍鈺瑤就自覺地收斂自己的感情，與他劃清界限，雖然在此之前也未曾有過逾矩的舉動。
在那以後，每天除了工作上與他交流病人的病情外，其餘時間她都盡量不與姜沛出現在同一空間。
她以為自己的刻意躲避能夠不讓旁人看出她對姜沛的感情，可直到那一日，一向高冷到旁人不可攀的姜沛，卻不知哪根筋沒搭對，突然主動找上了她。
那天正是霍鈺瑤下夜班，忙活一整個上午後，她收拾收拾辦公桌上的病歷，脫下了白大褂，換上自己的外套就下班了。
四月份的月初正值梅雨季節，清明過後，陰雨連綿，南方的室內潮濕不堪，哪怕是醫院這種具備中央換氣系統的室內，也依然抵擋不住春潮來襲。
而那一日，恰好又下上了暴雨，使得本就疲憊不堪的霍鈺瑤更覺心情煩郁，因為她沒有帶傘。
這就意味著，自己要麽等雨停了再走，要麽就得淋雨前行。
她站在住院部一樓門口等待暴雨變小，只要稍微小一些，她或許還能一口氣跑到百米外的公交站臺。
可這雨似乎並無變小的趨勢，反倒越下越大，淅瀝的雨聲淹沒了院內的喧囂，也淹沒了她身後傳來的聲音。
“沒帶傘嗎？”
這熟悉的聲音在霍鈺瑤身邊想起時，姜沛那張冷漠的臉驀然出現在她眼前，他指了指手裏的雨傘，問：“住哪兒？我送你一程。”
霍鈺瑤不自覺地板直了身子，眼神卻不敢與之對視。
“不用麻煩你了，師兄。”
她以為姜沛這次又是客套的問詢，哪知這次他是認真的，在聽見這話話後，姜沛這陰晴不定的性格突然慍怒起來。
“麻煩什麽？既然緣分使得咱們又回到同一個科室，那往後又免不了朝夕相處，同事之間互相幫助還談得上麻煩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撐起手裏的黑色格子傘，那傘大如雨棚，躲上三人都沒問題。
霍鈺瑤想著蹭一蹭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也只有這一百米的距離，她自覺地將身子躲進他的傘下，而這時，姜沛又說：“往後別跟我講這種話，你的客套對我無用，我把你當同事，你卻把我當外人，既然你這般排斥我這個外人，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他刻意將傘往自己這邊靠，眉眼蹙起，冷漠的眼神好似有些憂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兄，我......”霍鈺瑤跨拉著臉，一副委屈懇求他幫忙的樣子。
只見他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一雙狹長的鳳眼掃視著她的臉，“哦？那你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我......”霍鈺瑤猶豫片刻，囁嚅道：“那就麻煩師兄送我到前面的公交站就行。”
姜沛聽她終於開口求助，那冷漠的眼神驀然間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這時才把手中的大傘往霍鈺瑤身邊靠。
“跟我來！”
兩人撐傘在雨中並肩前行，礙於兩人差距不小的身高差，霍鈺瑤的頭總會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肩膀。每觸碰一次，她就像觸電般躲開，所幸的是，姜沛的視線看著前方，似乎並未註意到霍鈺瑤的反應。
她跟著姜沛走出醫院的大門，卻發現他並非朝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而是徑直走向停車場。
“師兄？”
“雨太大了，公交車站估計都擠滿了人，你去了未必也擠上公交了，索性我就好人做到底，載你一程吧！”
“這......”霍鈺瑤面色為難，她擔心自己若是上了姜沛的車，怕引起葉嵐的誤會。
“怎麽了？是不願意我送你，還是嫌棄我的車不夠豪華舒適？”
姜沛眉眼一挑，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霍鈺瑤顛頭晃腦地搖頭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你不用去陪嵐姐嗎？”
姜沛怔了怔，遽然間會心一笑，原來她是在意葉嵐的感受，他微耷著眼眸，回答一句：“雨這麽大，總不能讓你淋雨回家吧？你放心，送你一程的時間還是有的，其他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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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過，換來今生的一次相識；前世一千次的相識，才換來今生的相愛相知。
霍鈺瑤前世一定是回眸萬次，望著擦肩而過的姜沛牽著另一位女孩的手，所以這輩子只能懷揣一顆暗慕的心，吃著他和那位女孩的喜糖，不知到底是甜還是酸。
“師姐，師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李斌伸手在霍鈺瑤的眼前晃了晃，見她發楞不語，還以為她在想別的。
“嗯……我聽見了，他們……要結婚了嗎？”
“師姐你還不知道嗎？姜博士的未婚妻可大有來頭，聽說她爸爸是院裏的領導階層，姜師兄能力高超，又長得一表人才，就算是配院長女兒也配得上呀！”
李斌說的沒錯，以姜沛的條件，不少女孩子上趕著要嫁他，霍鈺瑤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狼狽的身姿，無奈嘆氣。
霍鈺瑤只知葉嵐家世不錯，但卻沒想到她真的是院長家的千金，照這麽說，他們科出了個院長女婿，院長自然會大力扶持科室發展，那麽科室裏的每個人都會得到好處，這麽一想，她也就沒那麽傷心了。
李斌把她帶到值班室門口，腳步停留在門外時她聽見了裏邊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和祝福聲。
她聽見了姜沛的感謝聲裏帶著幸福的滿足感，而葉嵐銀鈴般的笑聲則滿含嬌羞。
即便是沒有進去，她都可以想象到裏邊的情形，此時此刻，那對新人的臉上洋溢的一定是幸福，那是霍鈺瑤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她時常在想，如果可以，如果她足夠沖動，如果當初的她足夠勇敢，那麽此時此刻站在姜沛身邊的會不會是她呢？
可是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緣分的兩個人就算再怎麽勉強到最後也會分開。
現實就是，她沒那麽勇敢，她只會輕輕轉開門把手，然後透過僅有五公分的門縫看著那對被祝福的新人。
姜沛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他笑得很滿足，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這讓霍鈺瑤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見到姜沛時的樣子。
他那張清冷的容顏上此刻掛滿了如暖日般的笑容，深深觸動了霍鈺瑤的心，可是視線落在他身旁的葉嵐時，霍鈺瑤又失落地低下頭。
她躊躇不前，心想著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也沒必要進去了，姜沛也不需要她那違心的祝福，在這兒多站一秒都能令她難過到窒息。
可是，李斌這幽靈一樣的聲音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她耳邊，他納悶道：“師姐你傻站在這兒幹嘛？進去呀！”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霍鈺瑤就被李斌推了進去。
姜沛在見到霍鈺瑤之後，笑容驀然僵滯了幾秒，也就是那短暫的幾秒令霍鈺瑤尷尬到想打地洞逃走。
葉嵐還記得霍鈺瑤，連忙熱情得拉她走到姜沛身邊，笑道：“師兄要結婚了，怎麽能少得了小師妹的祝福呢？姜沛你說是嗎？”
“嗯。”
姜沛冷冷地表情哼出一句‘嗯’字，值班室內熱鬧的氣氛如斷崖式下降，已然接近冰點，其他人也在此刻沈默了起來。
這時葉嵐打破了尷尬的沈默，大方地邀請門口的李斌也進來，“你倆都害羞什麽？”
說著，她指著桌上的喜糖和巧克力，說：“這裏的東西隨便吃，下次姜沛還要請科裏人吃頓飯呢！”
肖主任聞言後打趣道：“喲！那當然得請了，他以後可是院長的準女婿了，往後咱們科評優評先都能占個好位置了，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他瞥及站在葉嵐身旁的霍鈺瑤，察覺到她的尷尬，便對她說：“小霍，你來我這邊坐。”
“誒，好的，肖主。”
霍鈺瑤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快步走到肖教授身邊坐了下來聽著其他人閑聊。
這時，好奇心太重的李斌突然饒有興趣地問葉嵐：“嫂子果然人美又優秀，不過咱們姜博士可是出了名的挑剔，突然很好奇姜大嫂是怎麽征服大師兄的？”
眾人跟著起哄，話題這才轉到了葉嵐的身上，葉嵐含羞低頭，側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姜沛。
幾位年輕的且剛進科室輪轉的碩士生們尤為喜歡八卦，話題被提了出來，他們毫不留情地逮著這對情侶問東問西。
有人問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是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嗎？談戀愛談了多久？甚至還有更勁爆的，直接問他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是不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科室裏的幾位醫生和主任雖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思想卻開放的很，學生八卦這些問題，他們不僅沒覺得有何不妥，反倒一個個嗑起瓜子聽他們八卦。
霍鈺瑤坐在肖教授的身邊，餘光卻一直往姜沛身上瞟，她也想知道姜沛是不是已經和葉嵐......
她內心堵得慌，明明還喜歡他，卻只能裝作早已忘卻那段感情做一個旁觀人。
漸漸地，她在喧鬧的氛圍中感到有些不合群，而她的胸口也壓抑得快要無法呼吸，她隨口找了一個借口逃出了那個令她窒息難受的地方。
她離開後的值班室有多熱鬧她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那天是哭著回家的，淚水從眼角滑過消失在了口罩內，嘗到酸澀淚水的她那一夜又失眠了。
自從姜沛公布婚訊後，霍鈺瑤就自覺地收斂自己的感情，與他劃清界限，雖然在此之前也未曾有過逾矩的舉動。
在那以後，每天除了工作上與他交流病人的病情外，其餘時間她都盡量不與姜沛出現在同一空間。
她以為自己的刻意躲避能夠不讓旁人看出她對姜沛的感情，可直到那一日，一向高冷到旁人不可攀的姜沛，卻不知哪根筋沒搭對，突然主動找上了她。
那天正是霍鈺瑤下夜班，忙活一整個上午後，她收拾收拾辦公桌上的病歷，脫下了白大褂，換上自己的外套就下班了。
四月份的月初正值梅雨季節，清明過後，陰雨連綿，南方的室內潮濕不堪，哪怕是醫院這種具備中央換氣系統的室內，也依然抵擋不住春潮來襲。
而那一日，恰好又下上了暴雨，使得本就疲憊不堪的霍鈺瑤更覺心情煩郁，因為她沒有帶傘。
這就意味著，自己要麽等雨停了再走，要麽就得淋雨前行。
她站在住院部一樓門口等待暴雨變小，只要稍微小一些，她或許還能一口氣跑到百米外的公交站臺。
可這雨似乎並無變小的趨勢，反倒越下越大，淅瀝的雨聲淹沒了院內的喧囂，也淹沒了她身後傳來的聲音。
“沒帶傘嗎？”
這熟悉的聲音在霍鈺瑤身邊想起時，姜沛那張冷漠的臉驀然出現在她眼前，他指了指手裏的雨傘，問：“住哪兒？我送你一程。”
霍鈺瑤不自覺地板直了身子，眼神卻不敢與之對視。
“不用麻煩你了，師兄。”
她以為姜沛這次又是客套的問詢，哪知這次他是認真的，在聽見這話話後，姜沛這陰晴不定的性格突然慍怒起來。
“麻煩什麽？既然緣分使得咱們又回到同一個科室，那往後又免不了朝夕相處，同事之間互相幫助還談得上麻煩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撐起手裏的黑色格子傘，那傘大如雨棚，躲上三人都沒問題。
霍鈺瑤想著蹭一蹭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也只有這一百米的距離，她自覺地將身子躲進他的傘下，而這時，姜沛又說：“往後別跟我講這種話，你的客套對我無用，我把你當同事，你卻把我當外人，既然你這般排斥我這個外人，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他刻意將傘往自己這邊靠，眉眼蹙起，冷漠的眼神好似有些憂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兄，我......”霍鈺瑤跨拉著臉，一副委屈懇求他幫忙的樣子。
只見他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一雙狹長的鳳眼掃視著她的臉，“哦？那你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我......”霍鈺瑤猶豫片刻，囁嚅道：“那就麻煩師兄送我到前面的公交站就行。”
姜沛聽她終於開口求助，那冷漠的眼神驀然間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這時才把手中的大傘往霍鈺瑤身邊靠。
“跟我來！”
兩人撐傘在雨中並肩前行，礙於兩人差距不小的身高差，霍鈺瑤的頭總會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肩膀。每觸碰一次，她就像觸電般躲開，所幸的是，姜沛的視線看著前方，似乎並未註意到霍鈺瑤的反應。
她跟著姜沛走出醫院的大門，卻發現他並非朝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而是徑直走向停車場。
“師兄？”
“雨太大了，公交車站估計都擠滿了人，你去了未必也擠上公交了，索性我就好人做到底，載你一程吧！”
“這......”霍鈺瑤面色為難，她擔心自己若是上了姜沛的車，怕引起葉嵐的誤會。
“怎麽了？是不願意我送你，還是嫌棄我的車不夠豪華舒適？”
姜沛眉眼一挑，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霍鈺瑤顛頭晃腦地搖頭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你不用去陪嵐姐嗎？”
姜沛怔了怔，遽然間會心一笑，原來她是在意葉嵐的感受，他微耷著眼眸，回答一句：“雨這麽大，總不能讓你淋雨回家吧？你放心，送你一程的時間還是有的，其他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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